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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百九十章在家養傷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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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百九十章 在家養傷

第一百九十章在家養傷

“我,我只知道個大概。”

“好,那我就告訴你。”蕭今來滿滿都是賭氣的意思,“別走。求求你,別走,不要離開我,別丟下我一個人。我心裏只有你,別拋下我,好不好。我願意一輩子跟著你,我心裏只有你一個,你知道嗎。”

這幾句話說得生硬至極,好像念臺詞一般,機械的,硬邦邦的,被他丟了出來。謝玲瓏想象著當時的情況,一時之間,不知道是該尷尬,還是該好笑。

“我,我那時以為那是你嘛……”謝玲瓏聲音細如蚊蠅。

經過今天的危險,再加上那一番解釋,蕭今來其實早已明白了其中的原委,心頭那些醋意也已經都煙消雲散了。

“但是,這世上卻只有我一個人可以抱你,從今以後。”他攬住她的腰,鄭重其事說道。

“好好好,都聽王爺你的。”

“你叫我什麽?”

謝玲瓏連忙吐吐舌頭:“臨之,臨之哥哥……”

這一聲“哥哥”出口,謝玲瓏立時知道自己惹了禍,她沒有想到,平日高冷漠然的美人王爺,也會有經不起撩撥的時候,這聲一出口,他就立時好似餓狼一樣撲過來,恨不得將她整個人都揉到自己懷裏去。

謝玲瓏又好長時間喘不過氣來了。

“但他確實是個君子。”綿長的親吻過後,蕭今來忽然道。

“嗯?”謝玲瓏還有些怔楞,想了一下,才反應過來他是在說常平之。

“我進去的時候,只看到你好似八爪魚一般抱著他,他卻挺直了身子,一動不動。”

謝玲瓏想象著那個畫面,羞得恨不得鉆到地縫裏去。

平心而論,身份掉個個,要是她看到美人王爺這麽抱著一個另外的女子,大講肉麻情話,而且這個女子還是當初和美人王爺有婚約的人,那麽謝玲瓏恐怕會當場暴走吧。

“我,我錯了,臨之哥哥……”

“你終於肯認錯了?”蕭今來頗有幽怨。

“嗯。我以後一定小心,再也不會讓你難過。”謝玲瓏伸出手去,緊緊抱住了他。

好吧,她承認常平之確實是個君子,也可以把之前的舊賬一筆勾銷,但是今後,她絕不會讓任何人任何事影響到她和她的美人王爺了。她與他走到今天來之不易,她還想牽著他的手走下去,一直走到天荒地老。

“今日是他救了你,這個人情我不想欠他。”蕭今來擁著謝玲瓏道,“關於常安之,我已經調查許久,相信很快就可以還常平之一個清白。”

謝玲瓏點點頭:“如果能讓他的冤情大白於天下,那也算是還了他這個人情了。”

“嗯。”蕭今來應了一聲,還要說什麽就覺得馬車忽然停了。

外面千山的聲音隨即響起:“爺,咱們到府上了。”

蕭今來卻忽然起了頑皮似的,在謝玲瓏耳邊悄聲道:“但我卻不想下車。”

謝玲瓏一怔:“啊?那你想——”

話未說完,兩篇唇就又被堵上了。

只可憐千山一幹人等,在車外等得兩眼發直,面紅耳赤,明明知道自家主子在車裏做什麽,卻還得故意當做什麽都不知道,假裝去看路上人來人往,這滋味,真不是一般難受啊。

※※※

回到王府,蕭今來第一件事就是去替謝玲瓏請大夫,在謝玲瓏的要求下,蕭今來請來了當初替齊國公常文忠治病的那個石大夫來。

石大夫醫術高明,造詣身後,聽謝玲瓏講了個大概,就明白了原委:

“既然娘子擅長針灸,那老朽也就用針灸替娘子診治,十天半月,待這膿腫消去,應當就會好了。”

謝玲瓏笑道:“那就謝謝石大夫了。不過,我有一個小小的請求。”

石大夫忙笑道:“老朽可擔不起娘子這般客氣,娘子有吩咐直說便可。”

謝玲瓏便嘿嘿一笑,悄聲道:“倘若王爺問起了,你就說我這個病,一時半會好不了。”

“啊?”石大夫一楞,“老朽一生未曾欺騙過人,這,這叫老朽如何撒的了謊?”

“怎麽是撒謊呢,就是延遲一段時日嘛。你就說,我的眼睛,最快也得一年半載,多則三五年,才能完全好起來。”

石大夫雖然耿直,卻也不是傻子,看到謝玲瓏和唐王殿下如此這般,大概也猜到了一些端倪,想了一會兒,便笑道:“好,老朽這就去跟唐王殿下說。”

謝玲瓏放下了心,這才踏踏實實心滿意足地養起了傷。

養傷的這段時間,蕭今來對她如何之好,那可不是一兩句話能說清楚的,謝玲瓏也根本不願意與外人說,這種小秘密,她只愛自己一個人偷偷藏起來,每每回想,都覺得甜蜜至極。

不過,她倒是躲起來養傷不問世事了,外面卻接二連三發生許多事。

魏世風雖然死了,但案子並沒有終結,刑部和順天府衙門聯手徹查,終於有了些眉目。

原來關於死者蘇成傑和鮑華的家境,根本不像魏世風所說,據調查走訪得知,蘇成傑和鮑華家中雖不是小有資財,但也衣食無憂,兩人上京之時,家裏曾特意準備了好幾百兩銀子供他們使用。雖然他們落了榜,但只要不大手大腳地花銷,這些錢足夠他們在京城生活三年,然後再繼續考試。

據認識兩個死者的同窗說,他們兩人生活確實並不奢侈,若不是老家有人證明,還真看不出他們有那麽多錢。然而案發之後,兩名死者的錢財卻不翼而飛了,唯一可能知情的魏世風也被人滅了口,這錢財便無從查起了。

蘇成傑書桌上的墨的確是特制的,那封家書也是他用普通墨寫了幾個字之後,又換了特制的墨,因此後來字跡都消失了。而且不久從鮑華的家裏傳來消息,說是剛剛收到了鮑華的家書,信中坦然承認了自己落榜的事,並與家人保證,下一科一定會再接再厲。

而那兩封遺書,也被證明是用魏世風房中的墨所書寫的,兩個信上的字跡雖然與蘇成傑和鮑華十分相似,但仔細看來還是有一些不同的。那晚蕭今來帶來的老者就是專門研究這些的,在京城書畫界也十分有權威,因此刑部采信了他的證言。

案發當晚,魏世風確實在酒樓裏喝酒,但卻悄悄點了幾個菜,命小二送回去給兩個死者吃。詢問小二,得知只送了菜而沒送主食,因此可以推斷,那帶著致命砒霜的饅頭是在家中做好的。

魏世風既然送了酒菜來,一直受其恩惠的兩個死者也會不疑有他,就著饅頭把菜吃了,因此毒發身亡。

至於現場,自然也不是第一現場,根據種種線索可以推斷,魏世風回家之後,發現兩人都已毒發,便將他們搬到了他們屋子裏的椅子上,然後收拾了一下穢物,放上遺書,並在茶杯裏放入砒霜,裝作是他們服毒自盡的樣子。最後,再將那些有毒的剩菜剩飯遠遠拋掉。

但他也許太過慌亂了,以至於這個看似周密的毒殺計劃漏洞百出,因此謝玲瓏才能夠輕松破案。

然而,這個案子的難點卻並不在於魏世風如何毒殺了蘇成傑和鮑華,而是在於作案動機,以及,魏世風明明是兇手,卻為何又會被滅口。他的背後,還牽連著什麽別的更大的案子?

“肯定和蘇成傑和鮑華的那些銀子有關。”謝玲瓏皺眉道,“還有常安之,這裏面又跟他有什麽關系?既然會引得他親自出手,那說明這件事絕對不是小事。”

蕭今來點點頭:“我已派人去查閱三人的考卷了。”

“啊?考卷?”

“舉子之事,多半與科舉都脫不了幹系。”

一提到科舉,謝玲瓏就忍不住聯想到從前聽說過的種種科場舞弊了,難道這個案子,也和科考有關?

“但沒有用。”蕭今來緊接著說。

“為什麽?”

“卷子我親自看過了,魏世風的答卷,確實比蘇成傑和鮑華要好,但也並不是特別好,因此魏世風取的是末等。”

“而蘇成傑和鮑華,就落榜了,是嗎?”

“不錯。”

“這麽看來,考試的事其實沒什麽問題啊,那到底他們之間還有什麽樣的糾葛呢?”

事已至此,三個人都死了,要想查出這其中的隱秘,就不是那麽容易了,很多案子都是這樣的,時間越久,可以查到的線索就越少,拖來拖去,拖到最後就成了懸案,不了了之。

這個案子也是如此,但是事到如今,除非有特別的契機,否則破案的希望已然十分渺茫,只能暫時放下來了。

“我和衙門請了假,專門回來照顧你。”蕭今來將案子的事情拋到一邊,和謝玲瓏咬耳朵。

“這,這不大好吧,說出去被人……”謝玲瓏忙躲,卻躲不開他的懷抱。

“誰愛說誰說,我們只當聽不到就是了。”

謝玲瓏自來心胸寬廣,對這個時代的那些封建思想不屑一顧,在她看來,談戀愛就是應該卿卿我我,膩膩歪歪的,完全不用管別人怎麽看。倒是自家王爺也有這樣的覺悟,卻真讓人稀奇,於是她便心安理得地繼續和他一天十二個時辰膩在一起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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